导 语
我的妈妈今年56岁,略微有些消瘦,因为她已经跟癌症抗争了大半年,她柔弱的躯体里住着一个坚强的灵魂。时间得回溯到2017年的年初,妈妈刚刚退休,正和爸爸设想着美好的退休生活呢,命运却跟我们全家开了一个玩笑……
- 晴天霹雳
2017年5月,妈妈突然出现腰痛,我和爸爸开始都笑她是不是不适应退休,“闲”出毛病来了。
之后,因为持续疼痛,我们带着妈妈到中医院进行按摩推拿,但是按摩了半个月,疼痛并没有减轻,虽然程度不是很严重,但是也会影响到日常活动。
5月下旬,我陪妈妈到医院做了椎体MRI,结果显示“胸椎椎体及部分附件内多发异常信号影,可疑转移癌”。
这对我们一家人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虽说周围时不时听说有亲戚朋友罹患肿瘤,但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家人身上。
直到这一刻,我才我知道那种突然之间被判死刑的悲伤。接下来,我们赶紧开始做一系列的检查,把病情查得更清楚一些,甚至祈祷这只是一次误诊。但现实是残酷的,PET-CT和支气管镜病理活检证实了:低分化腺癌伴多发骨转移、淋巴结转移。
这不就是肺癌晚期吗?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但那一瞬间我们全家仍然难以接受,连医院洁白的房间都一下子阴暗了许多。我们都这样了,难以想象妈妈经受着多大的恐惧和压力。我想让妈妈知道,晚期癌症也是可能治愈的,却笨拙得说不出任何有营养的话来……
不幸中的万幸,基因检测结果显示:妈妈有EGFR 19基因突变。这意味着,她可以使用靶向药。
6月,妈妈开始口服易瑞沙。与此同时,除了照顾妈妈,我几乎都泡在网上以及各大医院,不停地吸纳各种肺癌治疗的知识,俨然成了肺癌通。我知道了,癌症并非绝症,肺癌有包括靶向治疗、免疫治疗等很多方法可以长期带癌生存。
了解这些后,我心里上的难过少了几分,甚至抱着希望,妈妈也可以活过1年、3年、5年,甚至更长……
- 雪上加霜
很不幸,治疗没进行多久,妈妈便出现了一些不好的症状——比较剧烈的头痛、畏光,视力也有所减退。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我们赶紧带着妈妈再去门诊。主治医生建议继续靶向治疗,他认为头痛可能与治疗无关,因为妈妈有神经性头痛的病史,让我们到神经科就诊,明确一下头痛的原因。
重新挂了神经科的号,医生询问完病史后,认为神经性头痛的可能性大,给妈妈开了止痛药。原本以为可以减轻妈妈的痛苦,谁知道并没有效果。止痛药不断升级,布洛芬、泰勒宁、普瑞巴林、吗啡都用过了,妈妈的头痛仍然没有得到缓解。
医生也意识到可能不是神经性头痛,于是安排了头颅增强核磁。结果显示,右侧顶叶结节样强化灶,约6×5mm。神经科的医生看了结果后,开始考虑是脑膜转移,但不能确定。
之后又折腾了整整一个月,妈妈辗转好几家知名医院,直到脑脊液细胞学检查查到癌细胞,才终于明确了头痛的原因:确实是肺癌脑膜转移。
这下,病情又更加严重了。
7月底,妈妈做血生化检查时发现转氨酶增高,医生认为是易瑞沙引起的肝损伤,把口服易瑞沙改为了特罗凯。这时,我也在网上找到一种据说对脑转治疗效果特别好的药物,叫AZD3759,正在国外进行临床试验。实在是不忍心妈妈天天头痛,我找各种渠道购买了这种原料药给妈妈一起服用。
但是,改服特罗凯和AZD3759后,妈妈的头痛症状仍然在不断加重,甚至开始全天持续不间断地头痛、眩晕,还间歇性地呕吐。吃止痛药也只能缓解一两个小时,而且吃止痛药后出现比较严重的消化道症状,严重影响进食和睡眠。
那两个月,妈妈几乎是整天卧床、无法出门。
- 最后一搏
看到妈妈这样痛苦,而且一天天地虚弱下去,我和爸爸急得不行,再这样耗下去妈妈可能真的不行了。
这时,我想到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关于出国看病的信息。对我来说,出国看病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可能直接影响到妈妈的生和死。我不知道国外会不会有转机,但病情已经无法再拖下去了。
正好,我一个同学的朋友是肿瘤医院的内科医生,他也推荐我们出国试试。
8月初,我联系了盛诺一家,咨询顾问为我详细介绍了美国在肺癌治疗方面的优势。他们很客观地告诉我,美国不一定会有比国内更好的办法,但也许会有更多的选择和机会。
最终,我们选择了哈佛大学医学院附属的一家肿瘤医院。
我们选择预约的专家是一名胸部肿瘤内科医生,医院根据妈妈有脑膜转移的情况,在发回的接收函中直接增加了一名神经肿瘤外科医生,明确写明:妈妈需要在8月底的连续两天,先后见胸部肿瘤内科医生和神经肿瘤外科医生。
医院的这一举动,让我感觉到很靠谱。这意味着医院已经提前在研究妈妈的病情了。
- 柳暗花明
半个月后,我们一家飞到了美国波士顿。舅舅放心不下,也跟我们一起过来了。
先是见胸部肿瘤内科医生。医生严肃批评了我们私自给妈妈用药的行为:
首先,我们购买的AZD3759原料药来源并不明确;其次,也没有任何研究或临床试验证明,AZD3759和特罗凯同时服用会让患者受益。医生建议立刻停用AZD3759,继续特罗凯的治疗。
隔天见神经肿瘤外科医生。医生考虑妈妈的头痛是由脑膜转移引起的,而药物治疗发挥作用需要一定的时间,妈妈目前的头痛程度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生活质量,甚至会危及生命,必须立刻处理。医生建议实施紧急性脑室心房分流术。
居然是手术治疗?!我们看过好几位神经科的知名医生,无一例外都是开出各种止痛药物,没有医生告知我们可以通过手术解决妈妈的头痛问题。这不得不说出乎我们的意料,同时也让我们感受到振奋。
与我们的振奋不同,一听说手术,妈妈反而有些紧张。这时候,美国医生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完全不用我们来说服妈妈,医生直接给妈妈上了一堂课,详细地告知手术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国内的腰椎穿刺结果显示脑压较低;但患者头痛剧烈,考虑椎管梗阻不通,实际脑压可能较高,而高颅压有可能导致脑疝危及生命。
医生双手紧握住妈妈的手说:“相信我,我会尽全力来做好这个手术,我们一定会获得成功,它会很好地解决你头痛的症状!”
我们表示完全遵照医生的安排。门诊结束时,医生当即就通知了医生助手和护士安排手术事宜,两天后即可手术。
- 立竿见影
出国之前,不少人对我说,美国的医疗水平虽然高,但是节奏很慢,我原本是怀着一些忐忑来到美国的。然而,实际经历却和想象的大相径庭:见医生安排得很紧凑,手术安排得也很快。
两天后(也就是到美国后的第4天),脑室心房分流术顺利完成。又住了两天院,我们就回到了盛诺一家安排的公寓。
手术的效果立竿见影,妈妈持续两个月的头痛症状神奇般地大幅减轻,仅仅在活动时有轻度不适,平卧时已经没有任何症状了。考虑到妈妈已经被头痛折磨了很长时间,身体状态很差,心理也有些抑郁,医院还给妈妈安排了理疗师,从心理上和身体上来帮助她科学地进行锻炼和恢复。
到了9月中旬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到美国后的第3周,妈妈的头痛已经非常轻微了。复查胸部CT,结果显示肺部病变、淋巴结和骨转移灶都明显缩小,原来有些腰痛的症状也基本消失。
再次见胸部肿瘤内科医生,他告诉我们,妈妈的病情改善非常明显,只要坚持治疗,未来像健康人一样生活是完全有可能的。他叮嘱我们继续服用特罗凯,2-3周后再复查头颅MRI,预测脑膜转移的情况也会有所好转。
妈妈对我和爸爸说的话总是半信半疑,总觉得我们是在安慰她,但是当医生把美国的胸部CT和中国的CT做对比,详细告诉她病变吸收的情况时,妈妈彻底相信了,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以前在国内头痛严重时,不论我们如何劝解,妈妈都不愿意讲话,也不喜欢出门,除了上医院就是在家里睡觉。可是到了美国3周后,妈妈竟然主动到公寓的院子里遛弯了,还和爸爸、舅舅开心地合影。
时间啊,请帮我留住这样的妈妈!
- 完全缓解
时间眨眼又过了一个月,在这期间,妈妈的情绪一直稳定,仅此一点,就让我觉得这趟美国没白来。
我一直觉得,对抗癌症医学是一方面,患者的求生欲也是一方面。再好的医学也救不活一位没有求生欲望的癌症患者。我不怕治疗的道路有多艰难,就怕妈妈对治疗失去信心;而现在,我已经从妈妈身上感受了久违的生机。
10月中旬,MRI复查显示,妈妈的肺部和骨骼稳定,脑室分流也无异常。但是妈妈在活动时头部仍然有些轻微不适,眼睛也有些畏光。医生决定停用特罗凯,改用新一代靶向药泰瑞沙(AZD9291),因为这种药物更容易通过血脑屏障,消灭脊髓液中的肿瘤细胞,从而进一步改善头痛症状。
换药3个月后,我们复查时迎来了更好的消息:肺部肿瘤持续缩小,脊髓液中已经检测不到肿瘤细胞。妈妈的头痛完全缓解,畏光减轻,视力也好了很多。
虽然食欲仍然有些不佳,但是妈妈已经在努力地保持自己的饭量,一天活动两次的习惯也在坚持,体重逐渐在增加。今天她刚刚得到了美国医生和护士们的一致肯定和赞扬,大家都看到了她明显的进步。
想想这趟来美国,说实在的,我们全家都是在孤注一掷,妈妈甚至非常地不同意,几乎是被我们“强迫”着带到了美国。然而,仅仅过去了4个月,我们的心情就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从极度的悲伤和绝望,到现在看到希望,看到妈妈在一天天好转,看到她积极地生活,勇敢地向癌症发起挑战!
希望上苍保佑她,像医生说的那样,未来她仍然可以像健康人一样生活。
为人子女,治到这个份上,我也没有任何遗憾了。我只是有些后悔来晚了,让妈妈平白经受了两个月头痛的折磨。但是她坚持过来了。在我心里,妈妈已经是个英雄,她战胜了恐惧,战胜了自己,她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我为您骄傲,妈妈!
注:文中图片由编辑添加,与正文无关。
编者按:
为了保护患者隐私,文章已对个人信息做脱敏处理。这些抗癌英雄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我们,癌症并非不可战胜;哪怕是复发,哪怕是晚期,也有Cancer free的可能。
所以,当面对癌症时,不要一味恐惧,勇敢面对。如果经济允许,完全可以在全球范围内寻求更好的方案、更好的治疗。了解更多海外就医信息,请拨打盛诺一家咨询电话(+86 10 5673 2678),或点击这里进行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