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的美国：一眼望去尽是1918的影子
摘要: 最尖端的医学，最前沿的进展 关注我们，追求美好生活2020年的世界坐在那里，深情的目光望过去 都是自己1918年的影子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往期阅读： COVID-19: 美国确诊230| 华府地区也沦陷！ ...
 最尖端的医学，最前沿的进展 关注我们，追求美好生活 2020年的世界 坐在那里，深情的目光望过去 都是自己1918年的影子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往期阅读： COVID-19: 美国确诊230 | 华府地区也沦陷！ 60例！CDC：美国本土的传播已经不可避免 再论2019新冠病毒真是⼈造的？ 人民的希望？汇总可能救命的新冠临床试验！ 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新药确定有效！不是连翘，也不是双黄连！ CDC：美国首例人传人案例证实 | 世卫：全球紧急事件！ 第五例！美国境内新型冠状病毒最新进展 约翰·霍普金斯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网络研讨会 快讯 一百年前的世界刚刚经历一战，2000万人丧生后，她还要面对更加致命的灾难：“西班牙流感”，3年间致死5000万至1亿人！ 在此后一个世纪，世界经历了多场疾病流行，没有任何一次如此的既易传播又致命。 影响深远的1918年西班牙流感过去百年后，我们从中学到了什么呢？ 1918的回顾 西班牙流感是最近历史上最严重的疾病大流行，其发源地仍无共识。但最初的正式记录是在1918年春季在美国军营中发现。上半年在美国已经缓慢传播，随着20万美军参战，欧洲西线战场开始出现疫情。 随着战争动员和战后士兵复原返乡，在全球范围内大流行爆发。全球约有5亿人感染了这种病毒，占当时世界人口的三分之一。死亡人数至少为5,000万，其中在美国约70万，超过20世纪美军历次战争死亡人数的总和。 电子显微镜下的H1N1病毒 （Source : CDC） 当时的医疗界一直不清楚病原体，也无法解释其高感染性和致命性。近百年之后，美国疾控中心成功地重建了导致1918-19年流感大流行的流感病毒，为将来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为什么叫西班牙流感？” 实际上并不是西班牙起源的 西班牙国王阿方索十三世（1886-1931），穿著红色英军制服 战时，参战主要国家进行了严格的新闻控制。为了保持士气，德国，英国，法国和美国几乎没有疾病和死亡的早期报道。 当时报纸报道，“患有流感的阿方索国王的健康状况今天持续恶化“。”王室成员与国王不得不分开“。”主治医师公告，称国王体温分别是日间：101.3度，夜间：102.3 度“。 相反，西班牙作为中立国，疫情得倒广泛报道，包括阿方索十三世国王严重染病的消息。这也造成了一种错误的印象，即西班牙受到的打击尤其严重引起了大流行，从此获得 “西班牙流感”的绰号。 阿方索国王后来康复，一直生活到1931年。 爆发与流行实录 #战争：病毒的温床# 流感爆发夜，战争进行时 一战，是首次”世界大战“。广泛战争动员，跨国兵力投放，让病毒首次实现人群中短时期、大规模跨大陆的洲际传播。 而长期的战壕作战，拥挤而极差的卫生条件，也为这个小生灵在参战士兵中迅速传播开来创造了极佳的条件。 最终士兵们出现咳嗽、发烧乏力、最终呼吸困难至死亡，士气大降；各国参战士兵纷纷被感染，可以说疾病的爆发为一战的结束做出贡献。 #病毒的多次攻击# 第一波/1918年春/普通流行性感冒 1918年3月4日，美国堪萨斯州的军营(Camp Funston, Kansas）出现流感疫情，当时的症状较轻，只有头痛、高烧、肌肉酸痛和食欲不振而已。 4月正处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法国也传出流感，3月中国、5月西班牙、6月英国也相继发生病情，但都不严重。 第二波/1918年秋/死亡率最高 第二波流感和过去的流行性感冒不同，在20~35岁的青壮年族群中死亡率特别高，其症状除了高烧、头痛之外，还有脸色发青和咳血等；流感往往引发并发症而导致死亡，以肺炎最多。许多城市限制市民前往公共场所，电影院、舞厅、运动场所等都被关闭长达超过一年。 第二波的源头一说是，1918年8月刚离开西非国家塞拉利昂的英国船上发生了致命的流感，抵达英国前，75%的船员被感染，7%的船员死亡，另外多艘船只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另一说是当时俄国的阿什哈巴德，8月初便发生了高死亡率的流感，但因俄国内战而无法确认。 8月27日，流感传入美国，并在波士顿的码头工人间传播，而法国的布雷斯特也在几乎同一时间爆发了流感。 9月开始在欧洲和美国普遍传播，并在数星期内传到世界各地。同年10月是美国历史上最黑暗的一个月，20万美国人死亡，1918年平均寿命因此比平常减少了12年。 第三波/1919冬-1920春/全球扩散 第三波流感在大约1919年冬季开始在许多地方出现，至1920年春季起便逐渐神秘地消失，死亡率在第一波和第二波之间。 此流感漫延全球，所有大陆和国家，无一幸免 澳大利亚，流感延续到了1919年8月 （南半球的冬季）； 夏威夷，则是延续到了1920年3月； 阿拉斯加，许多爱斯基摩部落一村一村的死绝； 太平洋中央的萨摩亚岛，死亡率更高达25%。 据悉，亚马逊河口的马拉若岛是当时世界上唯一没有感染报告的人类聚集地。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可以幸免# 西班牙流感夺去的人命最早的估计是2000万人，后经重新统计上修为 5000万人，但考虑到多数国家没有详细人口普查数据，死亡人口上限可能上亿。不管哪个数字，流感带走的人口都比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总死亡人数还多！ 死亡率很高的年龄段5岁以下，20-40岁以及65岁以上。而健康人群的高死亡率，包括20-40岁年龄段的人群，是这种大流行的独特特征。 天灾与人祸？费城故事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人类的集体行为却可以极大改变规模和影响。 1918年的费城，自己是如何成为当年受损最严重的城市之一。首当其冲的就是持续进行为战争募款的自由大游行：募款6亿美金，换来50万人感染，1万6千人死亡！ #那是1万个伤心故事# 20世纪10年代的费城，是一座200万人的工业化大城市，造船业、军事工业、钢铁工业蓬勃发展，带来城市的人口增长和经济繁荣。 1918上半年流感已经在美国缓慢传播，然后随着20万美军参加欧战，疫情似乎离开了北美。在整个夏季流感在整个欧洲迅速蔓延后，病毒发生变异，变得更加致命，到秋天疫情逐渐失控。北美也开始遭受了第二波攻击，其危害远胜于之前的流感株！ 9月上旬，变异后的病毒经600名水兵水手从波士顿到达费城海军船坞后，民间随即确认了第一例流感病例。卫生医疗界最早行动起来，宾夕法尼亚大学的 Paul Lewis 博士对该疾病的研究，费城的主要报纸报道，称其为 “以专业的知识为医学界提供了抗击疾病的基础。” 然而，费城政府还是大大低估了疫情 尽管大量证据已经证明新英格兰已经爆发流感流行，费城政府为了战争的筹款，依然宣布大规模游行照常举行，甚至还发了了“不要让流感战胜游行”的传单。 这个战争募款的 “自由游行（liberty loan parade）”，着实快速而灾难性的促进了疾病的传播，成为历史学家和流行病学家公认的几个关键的做死因素之一。 9月28日费城自由游行万人空巷，聚集在费城主干道上，与前线捷报交相辉映，取得了巨大成功！最终以国债的形式，募集了高达6亿美金的战争经费！ 然而，紧接着费城遭受了沉重打击： 3天635人确诊 很快数千人被感染 该市的死亡人数继续上升 高峰期一天之内，就有759人死亡 整个城市被隔离，病毒肆虐几周后才结束。 当时费城只有一所太平间，能容纳36人。尸体堆积得如此之快，大多数都没有包装，没有存放在冰上。尸体堆积了三，四层深，只有肮脏和沾满血迹的床单。 当时的场景，我们只有从遗留的只言片语中窥知一二： Thousands of dangerously ill men, women and children unable to receive proper care 成千上万的危疾患者无法得到适当的救治 Hundreds of orphans and no place to send them 数百名孤儿，没有人收养 The corporal's body that lie unburied for 12 days with no undertaker available 尸体搁置12天，仍没有人认领 The corpse of an influenza victim thrown from a hearse into the street in a collision at Ridge and Master 一起车祸发生在里奇（Ridge）和玛斯特（Master）大街交界处，流感患者的尸体从灵车掉到了大街上 The distraught Wallace Street father who went to City Hall for a burial certificate, his dead child under his arm 家在华莱士街的父亲去市政厅领取葬礼证明，而他死去的孩子就在他怀抱中 最终，费城六个月内有感染人数超过50万人，16,000多人丧生。其中12,000人死于9月下旬至11月初之间的不到五个星期内！ “这个城市的活力嘎然而止” 著名心脏病学家艾萨克·斯塔尔博士（Isaac Starr）回忆当时的情形如此记录，当时他还只是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3年级学生 到了11月，全球迎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结束，费城又迎来了阳光。而该城市在短短几周内损失了上万名市民，幸存者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前线，还是后方？ 结语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今天的世界和百年前不可同日而语，生命科学和现代医疗的长足进步；但是 世界大战级的人口迁徙已经成为日常，每天都为病毒的传播创造了温床：WHO"公共卫生紧急事件"从宣布之日起至今已经6次！ #抗击疫情，美国得天独厚# 战略纵深巨大，大部分的国土地广人稀，是病毒传播的天然屏障；全球最庞大的生物医学专家群，全球最顶尖的生医药产业，全美医疗健康的花费GDP占比甚至是其他发达国家的2倍，这是无法用估量的战略储备！ 美国病毒研究分布图（source: LINKSciences）2000年以来，从事与病毒学相关的研究的生物医学机构2400多所，研究项目近12万，相关实验室超过2万，研究经费逾2000亿美金 面对疫情，国际社会应该只有合作没有斗争。今年是美国选举年，或许连任是最大考量，然而忽视公共卫生科学规律，可能损害决策和防疫的效果。 THEN? 在新冠危机这个纸牌屋里，如果说武汉是开局不顺，非常时局非常措施硬刚，总算扛住第一波攻击。 川普呢？您是摸了一手好牌，大家就看你怎么打了。出牌决定的不只是您明年睡觉的地方，还有美国的国运和成千上万的人命。 参考资料： CDC：COVID-19 update W1K1P3DIA：Spanish flu WHO：COVID-19 update BBC：1918年100年纪念 JHU CSSE：Interactive Map for COVID-19 History:Flu epidemic hits Philadelphia Phillyvoice: Flu killled thousands in Philadelphia after libery loan parade LINKSciences科研数据库 LINKMedicine医疗数据库 特别声明 本文章仅代表作者或嘉宾个人观点，与本公众号立场无关。内容仅供研究参考使用，任何人不得使用文中内容或者公众号其他内容供临床使用。 特别鸣谢美国加州RN高茹女士的启发和讨论。 合作请联系乐美助理（微信号：lemeizhuli）。 关注新冠病毒 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新药确定有效！不是连翘，也不是双黄连！ FDA新药观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