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联邦政府大撒钱,川普和拜登时代分别释出3兆1000亿和1兆9000亿元纾困金,而且几乎没有限制和监督,结果酿成史上最大诈欺之一,数十亿元被盗。如今检方展开追查行动,从联邦各部门21个督察长办公室的500名稽查员,到联调局(FBI)、特勤局、邮政督察局到国税局的调查人员,在查处涉嫌疫情纾困金的诈欺犯罪。 联邦政府迄今指控1500人诈欺纾困金,逾450人被定罪,但与调查人员接获的举报和掌握的线索相比仍是冰山一角,仅劳工部督察长办公室就承办了3万9000个调查,中小企业管理局(SBA)在审查200万份诈欺贷款申请。 调查人员承认,纾困金的诈欺数量之大,部分小额案件可能永远难以追究。拜登总统本月初签署法案,将诈欺疫情纾困金的五年追诉期延长至十年,让政府有更多时间追查。 调查人员认为,5兆元纾困金的三个国会纾困法有一个共同缺陷:相信人是诚实的。如扩大失业救济计划可使工人在领取本州失业补助后,每周再领600元联邦补助,但这项联邦出资和各州管理的计划对资格认证十分宽松,申请人只靠宣誓,而无需提供疫情导致没有收入的证明。 SBA担保的疫情贷款同样是听凭申请人的说明,从「薪资支票保护计划」到「经济伤害贷款计划」,都是政府信任企业的符合条件自述。 SBA发出390万笔贷款,总额3890亿元,另有270亿元预付款无需偿还,其中许多集中在疫情初期发放,前100天即发出197亿元的580万笔预付款。督察部门认为,很多贷款给了不符合条件的企业,极易产生诈欺。 纾困金的发放中漏洞百出,领到纾困金的人包括囚犯、已故者和政府黑名单的人;29个州向同一个人提供失业救济;一名邮局员工获得「邮政总局」8万2900元商业贷款;某人用一家餐馆的电邮申请到十笔贷款来装修十间虚拟厕所;给农场寄出贷款的地址是住家前院,以及342个名为「不适用」(N/A)的人收到企业贷款。 社群媒体的聊天室公然讨论如何骗取纾困金,诈欺者主动帮人申请纾困金和贷款,要求得手后分成。纾困金诈欺已是公开的秘密,甚至不是秘密,加州饶舌歌手贝恩斯(Fontrell Baines)2020年9月在网络发布音乐视频,吹嘘他通过谎报失业救济致富,歌名为「加州就业发展厅」(ED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