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阿密一间癌症中心进行清醒开颅手术,患者一边弹吉他、一边开刀。
美国佛州吉他手诺伦(Christian Nolen)被诊断出脑瘤,为了确保切除过程不会伤害手部运动灵巧性,在医师建议下接受清醒手术,一边开脑一边演奏曲目,结果术后非常成功,不仅完全切除病灶,甚至在手术隔天就出院了。
福斯新闻报导,诺伦有一天开始注意到左侧身体不听使唤,尤其手部变得非常笨拙,甚至影响了弹吉他的能力,就医后被验出右侧前额叶长肿瘤。
辛维斯特综合癌症中心(Sylvester Comprehensive Cancer Center)脑瘤计画主任科莫塔医师(Dr. Ricardo Komotar)表示,诺伦需要开刀确认诊断结果、肿瘤类型及相对应的治疗方式,如果能够保持清醒,一边弹奏吉他一边切除肿瘤,还帮助医师在尽可能切除肿瘤的同时,更好地评估并保护其手部灵巧性。
开刀前,诺伦深入了解手术内容与每位团队成员,手术开始时接受麻醉睡着,之后在某个环节被唤醒,收到提示与吉他后开始演奏。他回忆,「醒来后看见身边的一切令人不知所措,还要抗拒想坐起身的自然反应」,但在医护伸手安抚后,很快就想起来要做什么,「我只是呼吸并保持冷静」,尽力演奏最近练习的几首曲子。
诺伦受访时直呼手术「真是太疯狂」,一开始听见这个要求时非常惊讶,但只要想到弹吉他对自己生命的重要性,就认为这是更好的方式。科莫塔医师也大赞诺伦表现很棒,不仅手术第二天就回家,而且恢复良好,如今已经回到健身房运动,但仍在等待最终病理学结果,后续治疗可能是6周的放射性治疗及化疗。
科莫塔解释,肿瘤涉及或靠近大脑关键部位、也就是控制说话或理解语言或移动能力的部位时,就会希望进行清醒手术,透过持续监测病患,确认是否破坏正常大脑功能,而若患者进入睡眠状态,就无法获得即时回馈,「手术实际上变得更加危险,因为你可能切除一颗涉及正常大脑功能的肿瘤,并且在不知情的状况下造成真正的伤害。」
在诺伦手术期间,团队一度发现肿瘤和控制手部动作的大脑部位有所接触,幸好最终成功切除,也没有伤及患者的手部运动功能。
▲科莫塔医师认为,清醒手术好处大于风险。
科莫塔透露,自己与其他专业精神学团队每周都会进行数次清醒手术,大多数患者都对过程很感兴趣,「他们能够说话或移动手脚,这样我们就能持续检测他们」,不会感受到任何疼痛,甚至可能不记得全程。他说,研究已经证明手术使用清醒麻醉(awake anesthesia)代替深度全身麻醉的好处,「持续进行神经学检验的手术,带来更好的功能性结果,以及更少的神经缺陷」,麻醉程度较轻,也让患者清醒及术后恢复状况更好、更快。
不过,清醒开颅手术仍有一些风险,例如癫痫患者几乎肯定会恶化,「如果患者有癫痫病史,我们会试图避免电流刺激,这也是技术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