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晖:高层不准这不准那,底层能干嘛?“现在中国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太左还是太右,也不在于是左派还是右派得势,而在于中国的左右和西方的不一样。西方的左右都要讨好老百姓;中国是左右都要讨好‘皇上’。” 左右派的理论,同时都被利用来为官府服务。 “如果你(学者与官员)想得势,左你也可能得势,右你也可能得势。你左,你为他扩大权力,你右,你为他推卸责任。左派说,建立大国家体制,官府可以横征暴敛;右派说,应该当小政府,老百姓的死活可以不管,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嘛,何必那么操心呢?”
“很多人说,高层说不准讲这个那个。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不准讲搞福利。这方面完全可以回避言论禁忌。在理论或者意识形态上,福利是任何一方都没有理由反对的。”“这些事情都是可以做的。” “我们都说波兰的共产党很开明,波兰的团结工会很厉害,但是我们都忘记,波兰早在巨变前的10年,很多具体办事的官僚都已经不愿意干了。波兰在巨变前九年换了七个总理,都是辞职的。为什么呢?因为老百姓一直跟在后面,老百姓也没有跟政府要私有化,也没有要市场经济,他就是要福利,而且给他,他也不会感谢政府,政府要横征暴敛,老百姓又制造各种各样的障碍,让横征暴敛越来越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