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博城”一起走过的日子 博城中文学校四十年校庆《我与博城》征文启事
(本报讯)作为大华府历史最悠久的中文学校,成立于1976年的博城中文学校今年将欢天喜地地迎来自己的四十岁生日。四十年来,数以千计的华裔和其他族裔的学生、家长和义工走进这所学校,又走出这所学校,在他们当中,既有崭露头角的政治家,也有一批成绩卓著的科学家;既有大型公司的高管,也有许多生活幸福的普通人。他们既是学校的学生,更是博城的骄傲。 今年10月,博城中文学校将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除邀请众多博城历届学生、家长、董事和义工重归故里外,还将举办《我与博城》征文活动,希望所有与博城中文学校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朋友们借此机会重新回顾四十年难忘的岁月、难忘的故事和难忘的人。本次征文活动从即日起开始,截稿时间是6月12日。本次征文活动题目、体裁、字数不限,所有征文将汇集成册,使之成为记录博城成长和进步的珍贵纪念。所有参加征文活动的作者都将得到一份纪念品。 征文请寄:zhongfei_y@yahoo.com(来稿请注明:我与博城校庆征文) 联系电话:301-294-4920, 301-545-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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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城”四十年校庆征文 博城琐记 ——我和博城的故事 张凌
1977年12月18
日我们一家五口踏上美国这块宝地,当时寄住在二叔家里。那年头儿,大华府地区从大陆来的好像只有三家人。我们是两手空空,一无所知。亏得二叔的朋友们热情帮助:介绍学校,教我开车,找工作,找住房。就在那时,林韵然女士介绍我去博城中文学校任教。 当时,大华府地区只有博城和美华两所中文学校,学生总共也就一百多人吧。两所学校均由家长创办和管理,老师也多是学生的家长。记得当时一学期的学费好像是 100 多元,老师的孩子免学费。作为家长,反正要在学校陪伴两个小时,与其呆坐,不如找些事干,何况孩子还免学费。 我1978年暑假去应聘,面试我的是校长蔡念慈和教务长王大成。大家也就随便聊聊,凭我标准的北京话,又有林韵然介绍,录取自然没有悬念。 开学分配我教“红班”,大约是小学三年级的孩子。有的可以说流利的国语;有的结结巴巴,洋腔洋调;也有誓死不开尊口的,那完全取决于他们家里使用什么语言。 用的课本是统一的,我不记得是哪里出版的。总之,学生不喜欢,还批评得很有意思。书中有几篇24孝的故事。对“卧冰取鱼”,孩子们说:“怎么那么笨呐?冰没化,人早就冻死了”。对“孔融让梨”,他们说“那个大梨一定有虫子。”中西文化、道德观念的差异不小,这课简直没法上了。 所以,我约了几位老师,决定自己编教材。我们收集了一些孩子们喜爱和熟悉的小故事,简单的诗词、散文,编写了一套教材。孩子们喜欢,倒也将就着使用了多年。 中美建交后,美国大学普遍采用汉语拼音和简体字。毕业班的家长和学生要求学校教授汉语拼音和简体字。当时,全校只有我一个老师是从大陆来到,自然责无旁贷。从那一年开始,我就教毕业班了。当然,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有支持的,自然就有强烈反对的。所幸,校董事会坚持立场,虽有少数学生因此而转学走了,但也无损大局。 我的两个女儿都上了博城,我们在香港上过几年小学,中文有一定的基础,上了最高班。潘芳云老师还请她当小助教。她们的中文虽然没有多大长进,却交了不少朋友。20年后,小女儿还嫁了博城时的小朋友。其实,听老校长夏梦梅说,他们当初成立博城时,目的之一就是希望孩子们能互相结识,将来成家。可惜收效不大,但是他们却成了兄弟姐妹般的好朋友。 做为博城曾经的老师和教务长,我希望借此向家长们呼吁,语言不是在课堂上学的,语言一定要在生活中学。你的孩子没学好中国话,责任不在老师。如果你们在家里经常说中文,不用上中文学校也会说;如果在家里一句不说,上中文学校也没用。 我的两个孩子在他们家里都是说英语的,所以七个孙辈没一个会说国语。我和他们不住在一起,需要帮忙时就去打打下手。女儿们要求我和孩子们说中文,并教他们中文。 这有用吗?我的英语很蹩脚,我也想和他们说国语,但是,他们“What?”,“What”的跟你没完没了,你也只好缴械投降。 中文学校是个交友的好地方,也可以学到一些中华文化。但是,“说话”还要靠家庭。希望家长对中文学校的期望不要过高,更不要把责任推给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