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中秋教授的精神鉴定报告上篇 前两天下午,我拿着手机正在和美女鸿雁传情,一条信息传来,我的阿姐发来问我道:“贤弟,可曾为姚中秋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她就正告我:“还是写一点罢。他真不配做一个儒家。”我莞尔一笑:“此言差矣,阿姐有所不知,儒家乃开花圈店起家,姚中秋作为的虔诚的儒家信徒,听到白事,犹如膝跳反射一般不由自主的幸灾乐祸啊。我敢以人格清誉为姚中秋教授担保,他是条纯种的中华田园儒家。”阿姐听了后恍然大悟。 对于姚中秋教授,我并不陌生,在我的万卷藏书中,姚中秋教授的这几本皇皇巨著一直处在一个中流砥柱的地位——姚教授的书一直被置放在最底部,每当梅雨季节来临之际,那几本压箱底的厚重之书,多少是能为我的藏书隔离一点发霉湿气的。此外姚教授的书本身散发着口水味还能起着樟脑丸的效果,我想这或许和他多年来作为报纸码字人混稿费的职业习惯是有点关系的,再此郑重推荐藏书家们不可错过。 姚中秋的学术生涯并不算顺利,以一篇并不需要多少学养功底的《钱穆历史文化思想评述》完成了硕士毕业论文,然后在一家报纸当夜班编辑。但是,姚中秋依然有一个学术梦想,他慕名找到了冯克利教授,冯克利是中国著名的古典自由主义翻译家。在冯克利教授的牵领下,姚中秋参与了冯克利教授主持翻译的奥地利学派丛书,20年后,我们回过头来看,冯克利无疑是姚中秋沐猴而冠的学术生涯中第一位驯猴人。随着几本译作的出版,在中国的思想爱好者圈里,姚中秋作为哈耶克著作的翻译,形象基本定格,不过总算是窃得些许名声,有些时候,姚中秋会在微博上被一群拥趸的前拥后簇下飘飘然的以哈耶克专家自诩,大多数时候一般能以哈耶克著作翻译者的名头震慑住挑战者,不过有时候难免李鬼也会遇上李逵,在一次微博的辩论中,姚中秋的拥趸吴钩为其帮腔时麻痹大意的将姚中秋说成了是中文世界的哈耶克权威(多少有点类似于《天龙八部》中,丁春秋每次和人打架事,几个弟子在边上呐喊助阵:“星宿老仙,法力无边......”)。而对方正好上海交大研究经济学的黄少卿副教授。黄少卿教授无不挖苦道:“刚发表了一篇研究哈耶克的英文论文,正想请人翻译成中文,您老译作等身,我放心。”姚中秋“呵呵”了一下,“我尿急”转身就走,于是瓜民都散了。 平心而论,就学术天份而言,姚中秋确实不可能和科班那些具有研究能力的人相比的。在中国思想界,邓正来师也是翻译哈耶克著称的,但是邓正来师那几篇研究哈耶克的论文可是杠杠的干货,中文世界没几个人写得出这样水平的文章。姚中秋那是绝对写不出来,没有干货,光凭翻译肯定是被学界轻视的。这件事,我想一定是深深刺痛了姚中秋先生的自尊心,在一个领域里浸润那么多年,到头来还被人以翻译挖苦,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不过一个人的命运吶,既要靠自我的奋斗,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行程。高全喜教授创办北航高研院搞通识教育实验,姚中秋终于登堂入室,在北航这所以理工为重点的大学新生讲授一些儒家儒门经典,虽然在理工科大学里教《论语》的地位不会比《红楼梦》里的丫鬟金钏更高,但是总算也是体制内的身份,含赵量大了,说起话来底气就不一样了,对国家的爱更炽热了,再肝脑涂地一点就得刺上“精忠报国”四个字了。无疑,高全喜教授算是姚中秋沐猴而冠的学术生涯里的第二个驯猴人,不过我想高全喜教授多少有些后悔当初这一决定:“近观秋风近来的表述,我觉得有点陌生了。美化时政,陈词过早。”或许在外人看来,这是非常温和的批评,但是必须注意到这句话的语境是在姚中秋新书的座谈会上。联系这一具体的背景,再细细品味,那么高全喜教授对姚中秋教授隐含的不满就再明显不过了。在山东大学“天人讲堂”上,高全喜教授则直言不讳的表达了对秋风的“不满”。而前面述及的冯克利教授,似乎和高全喜有着一样的看法。两个月前,我写了一篇《瞧,那些新儒家》,冯克利教授在朋友圈里转发了我的文章,虽然在转发的时候,加了一段案语严肃的批评了我文章的立意,不过,我丝毫不以为忤。因为这篇文章里,我涉及国内学界多位知名学者,其中也包含姚中秋教授,如果冯克利教授真心觉得我这篇文章无聊,难登大雅之堂,根本就不会转发到朋友圈,但直接转发到朋友圈又要得罪人,不如以批判式的转发。这等故伎早在那套黄皮本的“西方思想丛书”中就有,明目张胆的翻译引进那些奥派的大毒草当然说不过去,必须的在前言说明中批判一番,算是给新闻出版总署一个交代,而冯克利教授正是那套丛书的主力翻译。类似的情况还有北大的鹤公,鹤公就友好一点,说是“八卦文字,姑妄转之”,据了解内情的人相告,鹤公的朋友圈对于转发的文章从来就是冷嘲热讽,对我这篇文章做了中立性的表述,这已经是相当罕见了。人在江湖,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点人情世故我是懂的。 高全喜和冯克利两位教授的隐微批评,其实并不难理解,作为姚中秋教授的引路人,现在早已经不被姚中秋教授放在眼里了:“我一直跟人说,自己并不是转了个身,而只是换了一下位置,也可以说,我把自己提升了一步,从一个更高的层面去看西学,以前对西学是仰视,现在是俯视它。”姚中秋教授如是说。呵呵,这叫什么话,谁人不知我们高全喜教授是治西方法政之学的,谁人不知我们冯克利教授是西学的翻译大家?当年作为小跟班时,是仰视西学,爱屋及乌,自然也就服帖带头大哥,现在俯视西学,夷屋及乌,自然瞧不上昔日的带头大哥,姚中秋这种微妙的思想心态变化,高,冯二老治政治思想史的,自是比旁人更加敏锐的感受到春江水暖。 下篇 在“上篇”中,对姚中秋教授的学术生涯做了一个简要的回顾,可以发现,姚中秋教授在学术界一直是被轻视的,这个与他作为一个翻译工作者而不是一个研究性的非科班履历是有直接关联。而且姚中秋教授的著作不仅没有在学术同行中获得高的评价,即使在普通人的阅读圈中评价也很低。我特意查阅了豆瓣中姚中秋教授的著作,粗略估算一下,平均分不超过7分。这是一个比较低的分值,因为按照豆瓣读书的评分标准最低2分,最高10,因此姚中秋教授的著作评分其实连60分的及格线都没有达到。 在押沙龙兄当年一篇批评新儒家的文章中,我看到姚中秋教授说过一句话:“我可怜他们,所以我有时故意写成那样,是拯救他们,当头棒喝来拯救他们。”这不禁令人想起了阿德勒的《自卑与超越》,姚中秋教授因为长期在学术边缘不受重视,这种漠视感形成的自卑心态通过对儒学的认同转化为一种心理补偿机制,极端化之后就成了自负心态,也就是说针对现实处境的不适感,强化对立面感受,从而抵消自卑心理。从姚中秋教授日常所表现出来的攻击性言论来看,只是为了维系其自负,理想化的自我。根据姚中秋教授的言论中表现出来的诸多特点:主观、固执、敏感、自尊心强、自我中心、易怒这些特点,判定姚中秋教授已经充分具有偏执性精神病的症状。 在得出这一结论后,我非常惋惜,急忙与几个资深精神病治疗专家交换了意见,最后大家一致通过会诊决议:姚中秋教授应该尽快收治入院。在此,我真心实意的呼吁,姚中秋教授应认清自己的学术资质,尽快回到翻译队伍去,干好这份可以让你流芳百世的职业吧。 注:为防止姚中秋教授及其拥趸又要通过宣称本文作者是一个“自由主义小清新”,“山寨自由主义”这类黑话来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我还是亮明自己的保守主义立场,读的是施米特,施特劳斯,柏克,迈斯特,奥克肖特,哈耶克。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这种所谓的“山寨自由主义”是个什么玩意,难道“自由”的解释权是可以被那几个抱团取暖的井底之蛙所垄断的? 本文是应多位朋友的呼吁,决定写出来的,在此要感谢凤来仪兄惠赐本文标题。本文立意无关我个人或者是姚中秋教授的政治价值立场,只因姚中秋教授的言论违背我的道德直觉:无论是基于我所在社群尊重死者为大的礼俗还是基于对花季少年早逝的同情,都不能接受姚中秋对此的评价。 本文在“下篇”中借用阿德勒关于自卑的解释,对姚中秋教授做了一个刻画,本着学术精神,必须得说明一下,精神分析学因为无法证伪,故而谈不上科学。但在没有更好的视角方法的前提下,不妨借来一用。 此外额外赠送一个彩蛋,是被姚中秋教授称为中国当代唯一一个思想家的蒋庆蒋子在《政治儒学默想录》中34页摘录下来的。正好昨晚翻了翻这本书,对于保守主义理论了然于胸的我来说,蒋子的书确实只需要翻翻就够了,无非就是拿西方保守主义思想来谈中国问题,卑之无甚高论。早前就听说儒家有几个人在那里推崇伊朗政体,看来所言非虚。 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本公众号持之以恒的以“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为宗旨,致力于为关注者提供耳目一新的知识生产。打赏随意,您的支持是我创作的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