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次(上)

rainbow1232011

我的第一次(上)

金大俠

雖已春天，優迪園(UDN)卻很冷，還有不少因文字誤會而引起的不愉快，令多數格友深感遺憾。最近飛雪、曉澄、慕雲和悅己連袂出擊，發起「我的第一次」拉手運動，爲優迪園的春天帶來和樂的氣氛，重振往日的互敬互重、文明禮儀、以文會友，再創往年優迪園三次拉手運動的瘋潮與高潮！

兩年前的"我的糗事/部落客拉拉手"，悅己來拉我的手；一年前的"你瘋我狂/UDN手牽手"，清風來拉我的手；這回悅己又來拉我手，大概是兩年前我所寫的，還令她滿意吧！？呵呵。「我的第一次」滿腦飛竄、俯拾皆是，這題目對我這雜食客、混學家來說，真不知如何割捨刪除，我是日日都有第一次呀！

我是喜新厭舊的人、也是喜新念舊的人；
我是日新又新的人、也是汰舊憶往的人；
我是冷靜淡然的外表下，有顆熱情洋溢的心境；
我是嘻嘻哈哈的言行下，有個老僧入定的修行。

就先列九項「我的第一次」，隔兩天再補上九個吧！

一、第一次全班第一名
國中一年級時，我在一年八班，是男生班的第一好班，班內高手眾多，以致我的成績都掛在車尾迥盪。國二時，我被分到二年十班，是男生班的第二好班（二年九班是男生班的第一好班）。國二開學後的第一次月考，我竟考了全班第一名，一生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呵呵！
流星一回，足矣！

二、第一次開刀住院
入高中前的暑假，有一天，我突然肚子痛，是我的忍功、媽媽沒有經驗、爸爸遠在外地，拖了近一週，才在二姐的決定下速送還在昏迷中、練忍功的我去新竹宏恩醫院，原來是得了盲腸炎，送醫時已然腹膜炎啦！小命大幸，是保住了，開刀後的腹部右下角仍打個洞、接根細塑管，睡覺側右睡，讓餘膿流出。開學後，每週一、二次，仍需騎著鐵馬、吊著接管，到新竹空軍醫院換藥，持續月餘吧。盲腸割了、腹膜清了，我也終於開始長身高了（是湊巧吧？！）。國三時，我是3號，身高只高過二位同學，高三時，我已坐到教室的最後排了。
小病拖延，大病不死，後福有否，拔高不止。

三、第一次合唱比賽
高中生活（新竹中學）有不少第一次：第一次越野賽跑、第一次參加美術寫生比賽、第一次去爬竹東五指山、第一次裸泳•••當然，還有四、五月份的班際合唱比賽。一年級下學期放學後，各班同學幾乎都會留下勤練合唱，我們班上（一年實班）亦不例外；陳邦畛（留級生、有經驗）是指揮，要求很嚴；朱瑞麟還請他髙年級的哥哥來指導，我唱得上去，被歸入高音部。分部練習、合起來練習、回家練習、坐馬桶時也練習，最後，敝班勇奪全校班際合唱比賽第一名（共20個班級哩），非常不容易呀！
我之所以愛好唱歌、愛唱民歌，始於竹中。

四、第一次留級
我的高一成績單藍紅參差，很有色彩美感，留級了。
對於我的留級，我倒沒啥在意（反正留級的伴不少呢），父親試圖安慰我，可能也是唯一的一次：「沒有關係吧！?」「沒事。」
父親半生軍旅，有軍人的嚴肅，可以歸類為"不擅言詞"，年青時的我回他話時就在「好」「沒事」「隨便」中三選一。在同學之中，我可是嘰哩咕嚕，詞藻豐富。
父親與他人不得不提及我留級一事時，總是說我是因為腹膜炎影響到學習成績的，他這麼說，是在給我面子。我却深知，留級只是我當時讀書尚未開竅，但他要怎麼說，我也是「隨便」。
一生中的第一次留級，也是唯一一次，呵呵！

五、第一次任校隊
高中第二年（一年信班），我身體也拔高健壯了、經驗也豐富了（留級生算是"老鳥"了）、人也開朗了。在各項運動上算是大出風頭，高二的水上運動會上我獨樹一幟(高手多，還不算獨領風騷啦)，游得五面獎牌(三項個人、二項接力)；我棄游泳校隊的機會，却去踢足球校隊，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當上校隊！因為愛踢，常常穿著皮鞋也可以隨意將球踢來踢去，還可以不用升降旗 (在練球)，多棒！

六、第一次跑5000公尺
一年信班時，因同學曾德榮（他成德國中時是足球校隊，高中却不踢了、用功了）慫恿，陸上運動會上，我第一次參加了5000公尺賽跑（真是初生之犢）。初賽是在星期六下午舉行（時間長，組別也不少），300公尺的操場要跑16又2/3圈，又是大太陽，我愈跑愈累，拖著身體跑完全程，累慘也，倒地休息好久好久，•••那也是我最後一次參加了5000公尺賽跑。
當時校中的長跑健將是官振庫，竹東人，每回都是第一名，很風光；每年一度的越野賽跑（跑後山，十八尖山），本班成績倒是挺強的，黃正仁、劉昌湧可跑到前十名，饒仕宏二十多名，我的成績是五十多名，整年級學生有九百餘人，人人都得跑，整條路都是人，壯觀呀！

七、第一次獨自買皮鞋
高三時，我的皮鞋實在是被踢的破爛不堪（踢足球），媽媽給了我500元，要我補習班下課後自個去買雙皮鞋。在鞋店，我選了一雙試穿後，滿意，就問：「老闆這雙多少？」「500塊。」我拿了500元給老闆，老闆又突然說：「算你400塊，好吧？」
哈，老闆或許在想，這學生怎麼不殺價呀？！

八、第一次騎摩托車
我會騎摩托車，是高中同學劉昌湧教會的。我去竹東他的家玩，他騎摩托車、修摩托車、玩摩托車，見我來，也就好心大方的教我，其實，騎摩托車，挺簡單的嘛！

九、第一輛摩托車
大二時（成功大學），我買了第一輛摩托車，是電機系夜間部的學長老羅帶我去買的：三陽野狼125，藍色，舊的，座墊還有點流缐型，約八、九千元。我告訴家人，沒想到父親非常在意，又寫信、又電話的：「為什麼要買摩托車？」「不是很危險嗎？」「你哪來這麼多錢？」「可以退回去嚒？」
我只回了一句：「我家教的地方很遠啦，需要摩托車才騎得到。」
我是"子在外父命有所不從"，父親在花蓮工作，也拿我沒有辦法。
先說這"錢哪來的"，當然是父親每月滙來的啊！

大一時，住學校宿舍，父親每個月滙來$5000做我的生活費：買書、購物、吃飯等。因為是我第一次離家生活，而我又痩、怕我出門在外吃不好、吃不飽，故家父給的很優渥（相較於其它同學吧！）大二時，我搬到校外租房子，父親則每個月滙來$6000，讓我能吃得很好、又輕輕鬆鬆地省出買摩托車的錢。

這家教（第一次家教）的地方真的很遠，容後再述。
騎摩托車會很危險嗎？我騎得安全小心，怎麼會危險呢？我大學騎摩托車，從來沒有出過車禍呢；摩托車偶爾打火不靈，我倒要清潔火星塞、或換上新的火星塞，也算是學習機械常識。

大四畢業時，家當郵遞回家，我騎著野狼125、載著女友，一路騎向臺北（第一次摩托車長征）。先在臺中過一夜，找個便宜旅館（第一次住旅館），原來住旅館還要登記身份證。第二天繼續北上，繞道新竹眷村老家，然後騎到中壢將女友放下（離她家兩三個街廓前），再獨自一人騎回臺北。

硏究所兩年，我每天由內湖騎摩托車至臺大，路線是：成功路、麥帥公路（已不見）、基隆路、舟山路（已不見），將摩托車停在舟山路臺大側門。有一回倒出事了（第一次摩托車出事），某一個毛毛細雨的冰冷天，我穿著雨衣、騎著摩托車，在基隆路/和平東路等紅燈時，一輛小貨車由我左後邊慢慢駛來、就右轉了（紅燈右轉和平東路），貨車慢慢右轉，貨車右後側卻碰到我的摩托車左把手，摩托車也向右傾倒了45度（被我拉住），貨車右後側的勾子剛好壓著我的左手背，痛呀，我一看左手背，一個洞，可見白骨，血慢慢流出，我本能的張收左手五指，仍可動，還好未傷至筋骨•••速速騎至學校（小貨車早已不見），先到醫務室，後來到了臺大醫院（第一次）縫了幾針，至今仍留下巴痕。（這起騎摩托車意外，可別與家父說哦！）

這輛野狼125，跟了我五年，因服役而賣掉。

《2015年5月4日於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