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在<让歌声传递爱 - 美国科技教育协会何玲玲慈善音乐会> 之前:美国科技教育协会(ESS)是由一群华裔学人成立的非营利、非政治性的文教机构。自1988年起实施《认助中国乡村教育项目系列》以来,ESS的参与者勤奋耕耘和无私贡献,取得可喜成绩。今秋九月,ESS将举办一场慈善音乐会,以便让大家对ESS有更多的了解,参与和支持。为此我们通过一系列文章,向您展示ESS二十五年历程的点点滴滴和无数感人的故事。
播撒爱的种子——记ESS项目的中国代理人们
【为了撰写这篇文稿,笔者对ESS项目的创始人吕克群、乔龙庆夫妇做了几次访谈。关于ESS项目的中国代理人们,乔大姐有许许多多的故事向我们讲述。更重要的是,25年的ESS项目运作使乔大姐产生了很多感悟,同样值得与读者朋友们分享。】
笔者:ESS现在有多少国内代理人?
乔大姐:我们人在国外,如果想在国内做事,就一定要在国内找代理人才能落实。我们的代理人队伍是分层的。比如说,省一级的代理人现在有20多人,但是他们下面都有一系列的代理人,是县一级的,具体管理受资助学校和学生。所以加起来应该有上百人了。另外还有些特别代理人,象北京的三味书院,帮助我们选书、寄书,通过物流中心把书直接送到农村学校,保质保量。还有大陆和台湾的一些大学生,到ESS为农村小学生办的科技夏令营做辅导员,等等。他们都是我们的代理人。
笔者:国内代理人主要都做哪些工作呢?
乔大姐:省一级的代理人一般都是省科教部门的工作人员。他们像桥梁一样,帮助我们与县里和学校建立联系。县级代理人具体负责推荐受资助学校和学生、分发经费、收集反馈等。他们多半是县科教部门的人,工作很细致也辛苦,而且都是义务工作,没有报酬,只有很少的一点项目行政费,大多用于通过国际快递向我们寄送各种文字材料。
笔者:你可以向我们具体讲几个代理人的故事吗?
乔大姐:可以。比如说,四川扶贫基金会有一些已经退休的人士,听说了ESS项目,几个人就组成了一个小组,每个人分管一个项目,比如图书室,助学金等。我们在四川的北川的地震地区做了很多培训项目,都是由这个小组在负责。在云南,我们的代理人是妇联。通过她们,我们为云南的女孩子们办了一些女童班。今年夏天我们给漾濞彝族自治县的100多个彝族孩子 (很多都是留守儿童) 办夏令营,就是通过县妇联操作。我又找了我的母校台湾政大民族系,由他们出资派了8个大学生去夏令营做辅导员。海南省的一个贫困县临高县,有一种音乐叫“哩哩美”,几乎失传。为了把这种音乐传下去,我们在那里办了一个音乐夏令营,由当地的大学生联谊会负责,有100个小朋友参加。
我们现在也有越来越多的大学老师参与ESS项目,这几年办的科学夏令营,合作者就是一些大学。比如今年有14个夏令营,我们与贵州师范大学、西南大学、重庆师范大学、陕西师范大学等合作,由大学生们来组织孩子们活动。他们还帮我们选择贫困地区的学生为营员并且收集回馈资料。
我们的代理人是不同背景的人士,有教科单位的研究人员,大学教授,出版社的社长,退休人员,教师,校长,还有大学生。他们帮我们选学校、选学生、分发资助金、收集回馈资料、办夏令营、印刷年度报告和其他材料,做了很多工作。我们的代理人很少有做一阵就不做了,都是坚持一直做下去。尤其是我们的科学营和人文营,有大学生参与,可以把新的知识带进来。一个100个孩子的夏令营,不仅孩子们受教育,大学生受教育,参与进来的学校老师也受教育,这就至少有150人直接受益。我们今年的14个夏令营,就会有2000多人受益。
笔者:乔大姐,你和吕大哥做了这么多年的项目,帮助了大陆那么多的学校、老师、还有孩子们,可是你们却遇到过许许多多困难、阻碍与挑战,有些是个别人造成的,有些是体制造成的。我想知道,你是否曾经有过一刹那的时间感到委屈、感到不满、感到后悔呢?
乔大姐:老实说,我们从来没有过。首先我们都是看大局,我不会去计较小的地方,否则就没有办法做事了。人的素质是会慢慢地改变的。比如说,有的代理人开始做得比较马虎,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怎样做好。我一直坚持在落实项目的同时自己要以身作则,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教育。至于说制度,那是人创造的。人的思想可以改变他的行为,这个行为就是制度。从前我们有很多事不能做,现在都可以做了啊。另外,我们没有像我的表妹和来自大陆的很多人那样的经历,我们的心里没有很多伤痕,依然很热火。我们两人都在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的,这是我们的幸运。我们可以象植物分根一样,把爱分享。
笔者:在我看来,这个项目做了25年,孩子们的确是得到了很多好处,但其实除此之外还有更多人获益。比如校长、代理人、听到和看到这个项目的人、还有资助人,就如同连锁反应一样,大家都受到了教育。这已经远远超出这个项目最初给孩子们送书看的目的。
乔大姐:不要忘记,这是相互的。我们也一直在受教育。孩子们是得到了好处,同时我们也从大家的身上学到很多,让我们的胸襟更宽广。
笔者:我觉得,你们做了这么多的好事,但并没有觉得是在给与,而是在获得。
乔大姐:对。
笔者:所以你们面对那么多的艰难困苦,却仍然会坚持做下去,因为你们觉得自己获得了很多。
乔大姐:是的。有时候,一件事做不通了,我也会烦恼。但我常常会鼓励自己说,如果这件事很容易做,那么大家都可以做;大家都可以做的就不是问题了,为什么还要你来做呢?所以,如果我们在一个节骨眼上能够走过去,我们就能够带来转变与不同。
我真的觉得我们做的其实是播种的工作。种子撒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芽。也许,在我们最不经意的时候,就会有新芽发出来,生根长叶开花结果,把爱不断地传播开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