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洞天:中西不同的新年观(谨以此文祝全球的网友们新年快乐!) 2017年的元旦来到了,日历掀开了新的一页。如今,中国人与西方人都是实行公元纪年,阳历是全世界通用的,但是中国人与西方人对新年的看法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只是台湾地区还实行民国纪年,祝愿台湾地区2017年能改用公元纪年!) 英文一月(January)来源于拉丁文(janua)是门的意思。在古罗马的神话中,Janus (雅努斯)是负责掌管天门的神,雅努斯的右手指上画有300(CCC)这几个数字,左手手指上画有65(LXV)这几个数字,合起来正巧是一年的天数365。他有如中国神话中守天门的四大金刚,但他只是负责将天门打开,让白昼降临大地,到了晚上又将天门关上。后来,janus 的职务上升了,成了管辖一切大小门户的神。通向新的一年的门户当然也是由他来把守的。他据说有两张脸孔,可以同时回顾去年,也可以展望来年,当然他更看重的是新的一年。正因为如此,罗马人用每年的一月来纪念janus,也就顺理成章地把January 称为一月。如今,一般的守门人也叫做 janitor,他就是从 Janus这个名字演变来的。在西方人看来,所谓新年就是打开新一年的门户,迎接新的事物、新的希望、新的期盼。西方人更侧重于迎新。 古代的中国人一向过的是农历年,关于“年”是有一段传说的。传说中国古时侯有一种叫“年”的怪兽,头长尖角,凶猛异常,“年”兽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爬上岸来吞食牲畜伤害人命。因此每到除夕,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的伤害。后来,人们在神仙的指点下,掌握了对付“年”兽的办法,“年”兽最怕红色,于是人们燃放爆竹,让火光和响声迫使“年”兽大惊失色,仓惶而逃。从此,每年的除夕,人们都不忘使出驱逐“年” 兽的三件法宝。家家都贴红对联,燃放爆竹,户户灯火通明,守更待岁。这一风俗越传越广,世代相传就成了中国民间最隆重的传统节日“过年”。从中不难看出中国人过年更侧重的是驱邪除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雅努斯可以称之为西方的门神,只不过这位守门神似乎不像中国的四大金刚那么杀气腾腾,也没有中国门神那种驱鬼辟邪的威力。中国的门神就大不一样了。中国门神的来历,可谓源远流长,早在先秦时期,人们认为桃木可以镇鬼,几乎家家门前都挂着一块上尖下方的桃木。民间传说“神荼”和“郁垒”两个神能管住鬼,随即又有人在桃木上写上这两个神的名字,以求得心理上的安宁。到了唐代,钟馗也成了门神。据说他是进士出身,因为替皇上捉鬼除病而名声大振。但最有名的门神还是非秦叔宝和尉迟恭莫属。据记载,这两员大将曾为唐太宗李世民夜守宫门,他们死后,李世民命人画两员大将像张贴在宫门上驱鬼镇邪,以后这画像也流传到了民间,而且几乎全国风行,就连海外华侨也不例外,在各国的唐人街都可以看到他们威风凛然的身影。中国的门神不是捉鬼吃鬼的钟馗就是驱恶辟邪的虎将。 中西不同的新年观在现实生活中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我以为,西方人更容易搁置历史纠纷,一致朝前看;中国人则容易背上历史的包袱,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举个例子来说吧。美国的南北战争是美国唯一的一次内战,损失是惨重的。在这场战争中,共有62万人丧生。大约每60个美国人里,就有一个死于战火。但是战争结束后,南部邦联总统杰斐逊-戴维斯并没有被起诉,他于1889年去世,安享天年,活了81岁。副总统斯蒂芬斯则战后不久就被佐治亚选为联邦参议员,死后墓碑上居然还刻着“一心为公”,他生前没有被人改造,死后也没有谁去鞭尸扬灰。南方军的主将李将军虽然投降了仍被尊为英雄。一个联邦大陪审团原本想以叛国罪对李提出起诉,结果也没有下文。在1865年9月李就任了华盛顿学院的院长,1870年,李长眠在学院的小教堂,在那里,他的塑像依然身穿南部邦联军装。北方的军队胜利了,但他们能给昔日兵戎相见的敌人以体面。李的军官们依然还可以保留自己的随身武器。没有绞刑,也没有押着俘虏举行胜利游行。李的骑兵和炮兵能够保留那些属于他们自己的马匹。北方军主将格兰特说:“如果这些士兵没有现在所乘马匹的帮助,就很难收获下一季的庄稼,养活家中老小过冬,我会这样安排的。”那些马匹曾经是战争的工具,但如今美国需要和解。这些事要是发生在中国绝对是不可思议的,李将军肯定是重量级的战争罪犯的。时间已过去半个多世纪了,海峡两岸至今还无法签订和平协议,而且如今台湾的独味还越来越浓,祖国还无法实现统一,可见中国人之间要摆脱历史的恩怨,“相逢一笑泯恩仇”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中国人真应当向西方人学习,抛弃历史包袱,放开视野朝前看。 (图片来自网络) (纪洞天的微信公众号:锦文掇英) |